夢のような霧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光明神殿，屬於光明神的信仰剛創立的時候。

 

那位最符合傳說的第一位太陽騎士，笑容從不消失、總是好好的人。

 

「啊，審判騎士長。」

 

笑著，拖著相當礙事的長尾騎士服，太陽面帶微笑著走向一個漆黑的男子。

 

對方的額頭上印著倒映的紅月，臉上是冰冷的表情，看見象徵太陽的金髮藍眼白皮膚後，他冷冷一笑，並停下腳步等待對方。

 

「不知太陽騎士長進日是否感受到了光明神的嚴厲？」

 

一開口就是挑釁十足的話語，不過好好先生的太陽依舊笑著，反而還一臉對不起的道歉。

 

「啊，真遺憾……我到現在還是……很抱歉。」歉然的笑了笑，太陽繼續說著，「我相信光明神的溫容能夠包容任何罪人……當然也會照耀在黑牢中的各位罪人。」

 

「這句話，是在說光明神的嚴厲，抑或是我的殘酷？」

 

「抱歉，我沒有那意思。」

 

還是沒有不耐煩或生氣，眼前這個人彷彿只會笑跟向人道歉，也因此讓審判總是燃起怒火。

 

「我只是希望審判騎士長能夠看在光明神的溫柔之下，寬恕這些罪人。」

 

「那是不可能的！太陽騎士長你才該明白何謂是光明神的嚴厲，若不給予適當的懲罰，將會遭受光明神更加的懲罰。」

 

低低的喊完話，眾人看著同樣結果依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而審判也不例外，甩了斗篷一下便轉身準備離去。

 

「啊……等一下下……啊！」

 

試圖挽住對方，反而被自己的衣服一絆，便優雅的往前跌了。

 

「……！喂，沒事吧。」

 

一個箭步快速上前，搶在對方跌倒前接住他，而對方的表現依舊。

 

「啊，謝謝你，審判。」

 

「……夠了！你為什麼每次……！」

 

審判一臉苦悶，看著跟自己跪坐後，才減少一點身高差距的太陽。

 

打從他們接下第一任的十二聖騎士資格後，原本名字就被捨去，而新的名字也將會流傳百世。

 

太陽、綠葉、烈火、暴風、大地、白雲、審判、孤月、刃金、魔獄、寒冰、堅石，這些都是他們之後的名字。

 

有人乖乖的認命，做好身為自己名字該做好的事情，但也有人儘管做好了事情，但仍就不平。

 

第一任的審判騎士就是如此，但對於乖乖順從的太陽騎士卻總是沒轍。

 

「我覺得笑著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每個人都值得我們去救贖。」

 

他曾經這麼正經的跟自己說過，總是相信人心是善良的。

 

總是認為自己退讓一下無妨，總是認為責備別人前應該先想想自己的過錯。

 

總是幫人改公文，幫人說出心聲，幫助窮苦人，消滅侵擾居民的不死生物……

 

所有的十二聖騎士，也沒有任何一個是像他那麼好心。

 

所以審判一直期望，在他來看自己審判的同時，能夠瞭解人心是險惡，是危險的。

 

結果反而因為那些罪犯聽見死刑時露出的脆弱，向自己懇求寬恕他們。

 

為什麼？

 

這些人都是犯了滔天大罪，究竟為什麼要一直寬恕人？

 

甚至為了失去至親的人們，不惜犧牲一切使用復活術。

 

如今的太陽，是使用感知看著世界，是使用聖光維持金髮，是使用拐杖在走著路。

 

犧牲了視力、金色的燦髮、還有一隻腳的行走能力。

 

你到底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多？太陽。

 

為什麼？

 

甚至在自己被罪犯親人殺害，瀕臨死亡時，這個人依舊用了強大的聖光化為治癒術，救了自己。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

 

「我想，沒有什麼不好的。」

 

認命的，乖巧的笑容。

 

太陽總是這樣，任由風流的暴風到處玩，也不管白雲隱藏到哪裡去。

 

甚至勸阻烈火別再跟殘酷冰塊組的人吵架。

 

「我們是為了光明神而在。」他很虔誠說著，可是對於受盡人間疾苦最多的他，卻相信有神存在。

 

就算自己取笑他，他依舊是如此，相信神。

 

「就因為如此，所以光明神為了補償我，讓我有機會救人。」

 

結果所有事情都被扭曲成完美、美好的故事。

 

直到那一天為止。

 

「太陽！太陽！」

 

綠葉滿是淚水的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人，憨厚的大地也忍著哭泣，盡可能的施展治癒術。

 

所有人都不停的施展聖光，就算是自己底下的人也一樣。

 

哪怕雙方是勢不兩立的天敵也一樣。

 

「審……判……」手輕輕抬起，嘴角溢出血的太陽還是一樣不要命的笑著，完全不顧胸口的巨大傷口。

 

「別說話了。」

 

「我的……學生……已……經可……以勝任我……接下……來就拜……託了……」

 

「別說了！」

 

不想聽。

 

不想聽！

 

「說什麼要死了，說什麼叫人家勝任你的職位，太陽，你別鬧了！」

 

抱住滿是血的太陽，顧不得自己冰冷殘酷的形象，審判真的已經慌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懷中的人還是維持令人安心的笑容。

 

一直一直都是這樣。

 

「謝謝……你……審判……」

 

最後的感謝，以及最後對自己的話語。

 

然而這些，只有自己才聽的見。

 

也只有自己才能瞭解，他的意思。

 

——許多次，我曾想放棄救贖人，但總是有你在，我才能夠依舊背負著使命，也因為有你，我才願意在這裡。

 

笨蛋。

 

濫好人。

 

我不想要就這樣，一句話，一句「我喜歡你」都無法對你說出口。

 

我不要。

 

握起審判神劍，巨大黑暗的文字攀附在自己全身，同時也攀附在太陽的身上。

 

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在你身邊。

 

只要是你的願望，你的想法。

 

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捍衛你想守護的東西，捍衛你想走的路！

 

第一任審判騎士高高舉起審判神劍，對準自己的胸口刺去，而在血花四濺中所看見的——

 

 

 

是一個，先離去的金色身影。

 

 

☆

 

——為什麼不將你的事讓他想起來？

 

腦中迴響著自己「母親」的聲音，鳴和不厭煩的解釋同樣的事情。

 

——那樣他一定會痛苦，我不希望如此。

 

不只是因為自己的身分，還有，借住在體內，那個一心想見到太陽的……

 

——那將你的身分跟那個人同疊，你一定做得到！

 

這個想法讓鳴和身體一震，開始有了猶豫。

 

只要這麼做，就會……可是……

 

——孩子，不要猶豫了……那些人已經……

 

——哈嘍～～

 

另個聲音傳出，是個相當慵懶的聲音。

 

而聽到這個聲音，一端的母親聲音變得有些火大跟不耐煩。

 

——克羅！你不要吵我，快閃邊去！

 

——「母親」你好凶喔……我只是想說啊～～亞娜已經前去渾沌神殿了耶～～

 

聞言，自己跟母親的沈默了一下，不過鳴和笑了笑，然後繼續用精神對話說到。

 

——就讓她去，最好能殲滅掉那裡。

 

——我看我也去比較好……

 

——「母親」沒有必要喔……因為亞娜最強了嘛……

 

相信自己的夥伴，這是自己烙印在他骨子裡，這個「角色」的設定。

 

「雷瑟？」

 

精神已經恢復許多的格里西亞開口，鳴和立刻切斷跟兩人的對話，露出笑容安撫對方。

 

「啊……抱歉。」

 

「今天的天氣很好的感覺，感覺到了嗎？」格里西亞淡淡的笑著，可是高興的氣息感染了鳴和，「似乎出了太陽，太好了。」

 

「……對不起，必須要把你關在這裡。」

 

歉然的，鳴和道了歉。

 

雖然這間關住格里西亞的房間有著窗戶，但看過去的也只有這座宏偉、老舊城堡裡，荒廢許久的溫室花園，更沒有一絲光曙滲透進來，全都是在蠟燭上，一閃一滅的燭光在維持著光線。

 

簡直就像個小孩子的獨佔慾，將自己心愛的玩具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沒關係，只要有你在就夠了。」撒嬌的摟住鳴和，「我最近會了許多神術，說不定就能找到淨化你身上濃稠黑暗屬性的方法了。」

 

「謝謝你……」回擁了格里西亞，鳴和靜靜的閉上眼。

 

對於自己全屬黑暗性，格里西亞強烈的光屬性卻不讓自己感到像灼傷一樣的疼痛，或者是刺眼。

 

就只是像個小小的太陽一樣，溫暖了自己冰冷的身軀。

 

讓自己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幸福，感覺到快樂。

 

可是一想到他所在乎的人不是自己，那種不是滋味的感覺仍舊染上身。

 

明明只是想要他待在身邊，至少有笑容就夠了。

 

可是……

 

「格里西亞，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左手悄悄放在格里西亞的頭上，沈靜的黑眸子著格里西亞。

 

「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審判所……」

 

「不對，是在孤兒院裡喔。」

 

淡淡的笑著，左手的黑光漸漸發出來。

 

「咦……是這樣嗎……」

 

藍眸子有一點點的狐疑，可是又繼續聽著鳴和的話語。

 

「還有……是你帶我到那間孤兒院的……」

 

「嗯……」

 

「然後……」

 

一點一點的灌輸自己與格里西亞的記憶，將之覆蓋了一些記憶，最後——

 

「還有，我是鳴和，世界上……沒有人叫做雷瑟。」

 

聞言，格里西亞的藍眸子失去了光彩，無力的倒在鳴和的懷中。

 

紫色光芒也從手上消失了。

 

撩起格里西亞的金髮，輕輕的擁著格里西亞。

 

下一次……在你睜開眼時……

 

你會……

 

「——你會看著我吧……格里西亞……」

 

說到這裡，鳴和只是更緊緊抱著他，沒有做聲。

 

人果然在得到幸福後，又會想再得到其他的幸福。

 

苦笑之際，鳴和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手掌心在同一個時間，出現了一個特殊的印記。

 

——太陽……

 

儘管，那聲音一閃而逝，而印記也再次消失，但這彷彿正象徵著兩人的未來……與過去。

 

☆

 

「沈默之鷹，請你告訴我們有關鳴和的事情。」

 

長期跋涉後，快速奔向渾沌神殿的雷瑟等人對著沈默之鷹，等陽要求。

 

「恕難從命。」

 

冷冰冰的，露出完全不屑跟他們扯上關係，等陽簡短回答了四個字後，準備轉身離去。

 

「如果是我，你也要拒絕嗎？等陽。」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傳出，三個小孩子突然出現。

 

雖然是三個小孩子，但感知能力有一些的艾爾梅瑞馬上感覺到了強烈的暗黑屬性。

 

「粉紅、施分……還有紅詩？」

 

「是我們，你會答應我們吧？」

 

施分點了點頭，紅著眼眶的紅詩焦急的搖搖等陽的手，語帶急切。

 

「……我知道了。」

 

無奈之餘，自己唯有招待他們來到渾沌神殿的待客室。

 

「隨意坐吧，倒茶。」

 

對著一個小騎士下了個命令，翹起二郎腿的等陽看著在座的人，然後深深嘆了口氣。

 

「『魔王種子』在紅詩您發現太陽騎士是後選人的同時交給了別人，據我們所知，就是給那名叫鳴和的人。」

 

「那傢伙什麼時候又……！」

 

「她在一次手下失手之際逃了出去，至於她給鳴和能力的原因，我不清楚。」

 

等陽淡淡的說著，並且將目光轉向舉起手，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綠葉。

 

「我想、想請問一下……『魔王的種子』是……？」

 

聞言，羅蘭也帶點懇求的看向粉紅，等陽也再同時看向三人詢問她們的意見。

 

「……好吧，那我說了。」

 

粉紅嘆口氣，但說出來的話卻像個遙遠的故事。

 

很久以前，在渾沌神創造了容器收進黑暗屬性的時候，巫妖們的使命便是負責輔佐三位候選人。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渾沌神卻又再創造了一個巫妖，那個巫妖不需要去尋找候選人，要不要有候選人都可以由自己選擇。

 

那名巫妖身上被放置了一顆種子，而那東西交給一般人，也就是被那巫妖認定的人同時，所有的黑暗屬性就會被他收取一乾二淨，而另外三位候選人可以保留自己原本的天分，就算自己的碎片離開自身，那也不影響自己因為碎片而有的力量。

 

而那位原本的普通人將會無條件直接成為魔王，殺掉他的方法卻只有一個。

 

理當在黑暗屬性消耗殆盡時，魔王就該倒下。

 

可是被這名巫妖種下「魔王種子」，那所有的黑暗將源源不絕的被他吸引，殺掉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利用光明神殿的神器——太陽神劍刺穿對方的胸膛。

 

也因此在討伐魔王，尤其是被種下魔王種子的魔王時，太陽騎士都是個不可或缺的戰力。

 

不過傳說中渾沌神創造出這第四個巫妖的原因並不是讓他做出容器，而是希望藉由他承認的人去尋找一個轉世的人類。

 

其中理所當然會有不肯聽從渾沌神的人，而那些人不管有沒有聽從祂的話最終都只有被太陽神劍貫穿的下場。

 

心灰意冷，就像其他三個巫妖一樣忍受不了自己唯一的牽掛被殺死，那名巫妖便乖乖的被渾沌神殿封印起來，在沒有任何適合候選人時被迫創造適合人選。

 

「……就是這樣。」粉紅臉色相當沈重，她又繼續說著，「我們原本以為他就會這樣放棄的，結果卻……」

 

「那麼，那個巫妖的名字是？」

 

「她叫……」

 

說話的同時，一聲巨響同大門傳出，眾人立刻抽出武器，對著這間房間唯一的出口。

 

「唉呀？」

 

女性輕柔、慵懶的嗓音。

 

「看來我沒有走錯……呢。」

 

粉紅色的頭髮，白色的繃帶。

 

腰際上，兩把長短不一的武士刀。

 

「你是……！」

 

已經對所有人架起防護盾，認清來人的葛喬瞪大眼，看著來人。

 

「初次見面，還有再見。」嫣然一笑，亞娜拔出了雙刀。

 

「亞娜——前來奪去各位的生命。」

 

☆

 

語末，正是戰鬥的開始。

 

在太陽神劍的加持下，也許根本說不上是加持，尼奧二話不說就衝向對方，凌厲的劍術帶著強烈的劍氣，每一刀沒劃到亞娜刀刃的劍氣總會將地板掃出一個痕跡。

 

拔下人型戒指，張開只屬於死亡領主的三對翅膀，羅蘭用著不屬於男女的叫聲大吼，立刻出現了許多不死生物，而三名巫妖自然也不是省油燈，也召集更多不死生物共同圍住兩人。

 

「綠葉，射箭！」雷瑟的低吼聲傳出綠葉耳中，快速的上弓後綠葉像沒有瞄準就朝向亞娜射去。

 

「唔！」

 

左肩跟小腿中箭後，右手被看出破綻的尼奧一刀砍下，鮮血撒了一地。

 

「這樣你是打不贏我們的。」

 

「……圍毆是聖騎士該做的嗎？」退開一個距離，忍不住嘲諷的亞娜瞪著跟自己說出實力差距的尼奧。

 

「還要打嗎？再打……死的會是你。」

 

手一舉，亞娜立刻被人牽制住，而來人便是來去無蹤的希歐、帝摩斯，而想掙扎時卻也發現綠葉已經用加上聖光的箭對準自己的胸口，只等自己一動讓他有發矢的機會。

 

「……呵。」

 

看似被人秒殺，尼奧準備向前詢問關於鳴和的事情。

 

然而她笑了。

 

亞娜笑的很開心。

 

像是一朵綻放的花朵。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笑著的同時，也在那一瞬間，黑暗屬性快速的竄進亞娜的身體，部份甚至藉由她的意志反彈化作攻擊，衝向離自己最近的希歐和帝摩斯，葛喬一見不妙，快速收回其他人的防護盾後將全部化成兩個守護盾擋在帝摩斯跟希歐面前。

 

「這樣才對！這樣才對嘛！」

 

扯開繫在自己腰上的帶子，變成一個像是鞭子般的武器，然而一甩卻將兩把武士刀都包了起來，光芒閃過之後，是一把本身會釋出黑暗屬性的刀子。

 

「如果不是這樣……我今天來就沒有意義了。」

 

露出好戰的笑容，任由暗屬性毫無節制的進入體內，亞娜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尼奧。

 

刀子高高舉起，劍氣已經從刀刃周圍變成了肉眼可見的範圍。

 

糟糕了……

 

尼奧蒼白著臉，看著對方劍氣的程度，快速計算的如何減少對其他人的危險。

 

自己絕對可以擋下那攻擊，可是……

 

「大地騎士！」

 

高喊一聲，葛喬連忙從警戒轉向尼奧，滿是不解。

 

「快把防護盾擋在我以外的人身上！」

 

「可是……」

 

沒有話說完的餘地，刀子快速的揮落，尼奧「嘖」了聲後絲毫不怕死的往向刀刃本身的劍氣衝了過去。

 

「「「「「骨牢！」」」」」

 

同時的五個聲音共同使用了相同的死靈法師的咒語，也因此抵消掉大部份的劍氣。

 

「……嘖！」

 

對於這五個骨牢，亞娜自然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不過她很清楚，擋掉大部分劍氣的骨牢只有一個，會那麼清楚該如何瓦解的人就只有……

 

「艾崔斯特？」

 

尼奧詫異的看著來人，那名白髮黑皮膚紅眼的精靈。

 

如今的他冷著臉，眸中的火焰只對著亞娜而燃燒。

 

「艾崔斯特，為什麼要妨礙我？」同樣板起面孔，對於艾崔斯特的舉動明顯不滿的亞娜問。

 

「原因？你還需要知道嗎？」

 

四周快速出現各種屬性，亞娜快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仍為時已晚——

 

「因為，你動了我最重要的人。」

 

各種屬性的鎖鏈毫不相干擾，綑住了她並施加了強大的痛苦。

 

不管淒厲的叫聲，艾崔斯特筆直的走向尼奧。

 

「尼奧……」

 

「為什麼要來？我叫夏佐把你關起來了。」

 

「是他放我出來的。」

 

平靜的說著，艾崔斯特眼前似乎又浮現了夏佐在牢前對自己說的話。

 

——你是他需要的人，所以，你必須待在他身邊。

 

因為是自己重要的人。

 

也是你所重視的人。

 

所以——我寧願違背你的氣話，我的忌妒，讓他回到你身邊。

 

「我原本想殺你，那是因為我是那人的手下。」握緊了拳頭，艾崔斯特坦承了一開始的目的，「但漸漸的，我不再把你當作目標，我把你當作朋友……我第一個朋友！我甚至希望能夠跟著你到天涯海角，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

 

「別再說了。」

 

打斷了艾崔斯特的話，浮現在尼奧的臉上，是笑容。

 

寬恕別人的笑容。

 

「我也是……把你當作朋友……所以……」

 

看著後頭的亞娜，對著艾崔斯特說著。

 

「協助我，我要把她活捉起來才行。」

 

「……好！」

 

尼奧滿意的點點頭，立刻將自己的劍氣慢慢聚集，而艾崔斯特也開始聚集屬性。

 

戰鬥，現在才要開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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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又爆字！！（摔桌

 

是說本來想寫到ＸＸ死掉時 ......可惡！！！（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