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のような霧

「總之，國王那邊會由我們去處理。」希歐笑著，苦笑著回答。

畢竟，手上沖天的公文在眼前，實在讓他想笑的自然也不行。

「你們就去逛逛吧，反正也沒有人敢攔你們。」綠葉笑呵呵的說著，同時遞上一個錢袋。

「這是教皇給的錢，他說你們可以去用……」

聞言，在場的其他聖騎士挑了挑眉，滿是訝異。

號稱最愛錢的教皇竟然這麼慷慨……肯定有鬼！

「我知道了。」笑著回答，格里西亞牽著雷瑟，笑著走了出去。

「不過這樣好嗎？我們兩個這樣出去，不幫忙……」

「放心啦，交給他們絕對沒問題。」

不知來自何處，格里西亞有一種交給他們絕對沒問題的感覺。

「嗯。」

看著握著自己手的格里西亞，一種稱不上討厭，可以說是喜歡的感情湧上心頭。

或許，就是快樂吧？

「那是什麼？」

道路上，一群雜耍藝人傻笑、玩耍著，個個帶著開心的笑臉。

有吹樂器的、雜耍的……每一種都有。

「喔喔！有好多表演。」看著發的廣告單，格里西亞一臉興奮的說。

「慢慢來吧，反正有的是時間。」聞言，露出有些僵硬但寵溺的笑容，雷瑟溫和的開口。

「來喔！史上最強的舞蛇表演！」

「棉花糖！棉花糖，誰要買？」

「招人去打洞窟，誰要去？」

一個比一個大聲的叫賣、推銷，以及各種表演都映入兩人眼中，直到最後兩人才悠閒的走到一間酒店休息。

「嘻嘻，這個地方還真是有趣。」咬著吸管，雷瑟笑著看對自己發表心得的格里西亞，輕輕說著。

「嗯，而且啊……」跟你在一起，其實是我最高興的一件事情。

「抱歉，這裡有人嗎？」格外陰柔的嗓音傳出，一名穿戴斗篷的男子輕輕開口。

「啊，沒有。」否認後，男子再次詢問可不可以坐下後，在兩人允諾下坐了下來。

「你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嗎？」格里西亞好奇的問，男子只是輕輕笑了。

「不，應該是說，我是後來住在這裡的。」男子輕輕開口，並沒有動桌上的飲料或食物，「正確來說……我是因為某人的幫助，才能得救。」

沒錯，那個像真正的神一般……有些霸道、但相當溫柔的人。

「聽起來，是個很好的人。」雷瑟笑著，並且對那人說。

「嗯。」男子點點頭，隱藏在斗篷底下的臉有些暈紅。

「喂。」另個聲音響起，但這不是請求的語氣，擺明是來鬧事。

「我說你啊……你是黑暗精靈對吧？」陰沈著臉，長相難堪的男子一臉不屑的盯著他看，「我們不接受任何黑暗的傢伙生活在這裡，滾！」

「你無權這麼做。」絲毫不在意這些找碴，像是故意一般，男子還伸出象徵黑暗精靈的黑皮膚的手，握住了水杯。

「你……媽的，老子要宰了你！」青筋一爆，男子揮舞著巨大的木棒，目標是男子頭部。

「鏘！」清脆的刀聲傳出，雷瑟拔出隨身攜帶的銀劍，冷冷的看著他。

明明不記得一切，但顯然身體仍舊記得動武的技術，一連跟對方接了十幾二十招，雷瑟眉頭皺也沒皺，更別說流汗了。

「啊、夠了……」男子見狀，有些擔憂的緩和，「我沒關係的……你……」

「沒關係的，畢竟我們也看不慣。」回了一笑，格里西亞笑著，卻暗自裡開始聚集屬性。

「聖光護體。」小聲喊了咒語名，雷瑟身上馬上出現淡淡光輝。

「火球術。」無數顆籃球大小的火焰，朝著對方，那鐵青帶點冒冷汗的臉飛去……

「轟！」

火光一現，男子曾經自傲的頭髮已經成為了只有搞笑節目才會有的爆炸頭，而在場觀望的眾人也忍不住轉身摀住嘴，笑。

「他媽的，老子、老子……」

「奉勸你別再鬧了。」雷瑟將刀刃抵在對方的喉嚨上，冰冷的聲音從未消失，「他是現在受邀來的皇子，你打算動手嗎？」

可能是礙於雷瑟的威脅，也可能是礙於格里西亞的勢利，對方只是低聲咒罵幾句，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謝謝你們。」愣愣的看完這場鬧劇，斗篷底下的男子低低說著，語氣充滿感激。

「不用謝，這種歧視本來就不該有。」格里西亞跟雷瑟都笑了笑，然後再次坐回位子上。

「咦？格里西亞？是你嗎？」另一個披著斗篷的男子走了過來，語氣中充滿笑。

「原來你有時間來這種地方……西亞呢？」熟稔的對話，雖然讓格里西亞覺得不太對勁，不過他還是沒有動手。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跟西亞？」

「你在說啥……我是……」

「綸熙！你在這裡啊！」

一個墨綠色頭髮的男子跑了進來，隨他身子的擺動，身上零碎的綠玉有些飄動、反射光線。

「我告訴你……西亞她……啊！格、格里西亞……」第六皇子正打算繼續說著，但看見眼前不只是綸熙後，沉了下臉來。

「嗯？皇弟啊……怎麼了？」綸熙掀開斗篷，像獅子般蓬鬆的紅髮加上不做作的爽朗笑容，綸熙笑著問。

「皇兄……父皇打算開戰。」

「咦！？」綸熙愣了，他連忙等待皇弟的下文。

「原因，是因為昨晚，西亞皇妹滿身狼狽的跑回來。」

「格里西亞……」清楚自己皇弟疼愛妹妹的程度，對於西亞狼狽回去的事情滿是不解的綸熙眼神直奔向格里西亞，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她說……光明神殿跟妄響國……搶走了格里西亞……」

「錯了。」聲音從格里西亞口中傳出，堅定的表情和自信讓他踏出一步，「是我……自願留下來，要西亞回去。」

「她哭了，非常的難過。」第六皇子強調著，並且帶有質問。

「我逼她哭得，逼她走的。」

「你……」綸熙愣了，傻了。

他知道，所有皇室兄弟姐妹們，感情最要好的就是這對兄妹。

怎麼會……

「我不能忍受……記憶不穩定、不真實的感覺！」格里西亞握著拳，「皇兄，你知道嗎？打從我來到這裡，我就感覺到熟悉感。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啊！怎麼會有熟悉感？我不了解，甚至，有另一種記憶在我腦海中浮現，這樣兩種不可能共存的記憶，你要我如何選擇？」

是要，繼續摀住耳朵，閉住雙眼，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還是，查清楚事實，找回真正的記憶，找回真正的自己。

「你應該是被人催眠吧……」對於格里西亞的想法，綸熙皺了眉，但還沒說完就被格里西亞打斷。

「皇兄，你不了解！你不了解！」格里西亞吼著，聲音帶點難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傷害到人……都會！不選擇找回真正的記憶，真正等待我的人會難過……找回真正的記憶，至今……陪伴我的人們會難過，因為我一定會離開他們！」

記憶……找回……

重要的……人……

在一旁觀望，完全插不進話題的雷瑟，聽著他的話，靜靜的思考。

我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是……什麼人？

我叫……什麼名字？

「你瘋了，你根本就是瘋了！」綸熙拔起劍，冷淡的語氣使人顫慄，「別擔心……皇弟，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電光石火的瞬間，綸熙的刀馬上落在格里西亞的面前。

「——！」瞪大眼，緊咬著牙準備挨下這一刀的格里西亞，出現在他面前的是——

「鏘！」

☆

兩把刀相撞的瞬間，劍氣也同時相撞，光是那劍氣就讓四周的桌子裂成兩半。

隨著劍氣，綸熙和擋住劍的人頭髮都隨劍氣飄揚。

飄揚的，是紅髮跟黑髮。

像夜晚般，漆黑的黑髮。

「我想起來了——」手上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象徵某位騎士的劍，雷瑟的眸子恢復過去的平靜，「我是審判騎士，雷瑟 · 審判。」

審判騎士！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難以致信的看著他。

坐在一旁的男子也起了身，隱約露出來的眼睛充滿訝異。

「凡是在妄響國，在這裡鬧事的人，嚴厲的光明神是不會放過你的。」低沈的嗓音代表了他的身分，再加上手裡握著的審判神劍，更加強他身分的證明。

「審判騎士，這是我們北歐皇族的事情，恐怕不是你能插手的。」露出皇族霸氣，綸熙的刀子加重了力道，滿是不悅。

「喔，那麼我如何呢？」一個冰冷，但是來人卻帶著溫暖笑臉的人走了進來。

身上配著的神劍，也是象徵他的身分。

「太陽騎士！」不知何人，帶著高亢興奮的聲音大喊著，而來人也沒有失去對大家的期待，對著所有人都帶著優雅的微笑前進。

綸熙退了一步，細細觀察對方不輕浮但相當優雅的步伐，腦中已經響起了警戒的鐘聲。

尼奧走向前，輕輕瞥了恢復記憶的雷瑟和格里西亞，然後又有意無意的看了斗篷男子一眼，然後笑著說：「啊！在光明神的慈愛下，溫暖的光暉照耀在我們妄響國內，所有黑暗無所遁形……審判騎士長，請問您為何要跟人起紛爭呢？」

「太陽騎士長，在嚴厲光明神之下，凡是在我國，在光明神所在之處鬧事者，必要接受嚴厲光明神火熱的光照，瞭解自己的罪過。」沒有猶豫，雷瑟淡淡的回答。

「是沒錯，不過對方可是……」

「不該容忍罪人沒有受到光明神嚴厲的懲罰，太陽騎士長！」低聲的說完對罵的最後一句話，穿著一襲黑的雷瑟從斗篷裡偷偷伸出手，這就帶著格里西亞離開。

「喂……！我可沒有說你可以離開！」綸熙愣愣的看完兩人爭吵，這時才想起正事時，兩人早已跑了出去。

「抱歉，綸熙閣下。」歉然的道歉，尼奧苦笑著回答，「希望您能看在光明神的慈愛下，寬恕審判騎士長……」

「罷了，我也不想去追他們。」綸熙喪失興致，收起劍後想想，又警告道：「不要傷害我弟弟，他要做什麼就讓他做吧……」

不管真相如何……

他都是……他「曾經」是我的皇弟……

格里西亞。

「非常謝謝您。」鞠了躬，目送兩位皇子離開後，尼奧才更加笑的燦爛，走向那名穿著斗篷的男子。

「呃……尼奧……」男子有些支吾的開口，尼奧才剛抓住他的手臂，景象馬上轉到神殿去。

「你在搞什麼！艾崔斯特！」回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尼奧才收起笑臉惡狠狠的罵著，「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出去嗎？還好今天夏佐在審判罪人！他平常巡視要是看見你，他說他還是會把你當罪人處置！」

「我覺得沒有什麼關係啊……」語末，尼奧的一記白眼就送了過來。

掀開斗篷，是一頭像雪一樣純白的髮色，紅色的眼睛搭上像焦炭般的黑皮膚，但溫柔的嗓音加上跟黑暗精靈四字不搭的溫和表情，更是讓人以為他只是晒傷的人類罷了。

「不准出去，我嚴重警告。」尼奧抓住艾崔斯特的手加重了力道，露出迷死人不嘗命的笑容威脅後，艾崔斯特才乖乖聽話。

「你、你可不可以別那麼恐怖啊……」不知是何者原因，臉上有些淡淡暈紅的艾崔斯特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不這麼做，你會聽話嗎？」

「……我看過你學生了，」不想在話題上打轉，艾崔斯特直奔格里西亞的事情，「他的光屬性很強，而且連施展魔法的速度也不是一般魔法師作的來的，不過劍術跟步伐實在有夠虛浮……他真的是你學生嗎？」

「……說來慚愧，如果照你這麼說，那他的確是我的學生。」

「咦？」艾崔斯特驚訝的喊聲，「不會吧……『劍術萬能，神術白癡』會教出剛好相反的學生……？」

「你這句話是哪裡聽來的？」

「呃……先別說這個，告訴我理由跟原因。」雖然跟尼奧沒有相處很久，但清楚尼奧不耐煩的個性跟容忍度有多小，對於這位學生竟然還能當上太陽騎士，實在讓艾崔斯特大感訝異。

「喔，這大概要從他還是繼承人說起吧……」娓娓的，尼奧開始說出了往事。

☆

「你還真有閒情逸致在聊天啊，尼奧。」一個兒童般稚嫩的嗓音傳來，一名帶著白紗，遮住面孔的少年緩步走來，不忘對尼奧揶揄。

「喔，這不是我們最～～可愛的教皇嗎？」故事說得差不多，看著艾崔斯特因過去的一些事情悶笑時，尼奧抬眼就看見來人，然後同樣揶揄到。

「……你這種屁話給我吞進嘴裡！」教皇跟尼奧兩人對笑了一會，然後教皇馬上將法杖指著尼奧，氣呼呼的問：「我聽說你把我的真實年齡說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跟別人說我是用魔法保持外表呀。」尼奧笑著回敬，手已經慢慢移向太陽神劍。

「算了，叫夏佐跟你一起去皇宮。」教皇瞥了一旁有些疑問的艾崔斯特，收起法杖聳了聳肩後，他淡淡說著：「雷瑟目前還不穩定……先繼續待在格里西亞身邊比較好，等格里西亞恢復記憶在一起復職。」

「什麼事情，需要我跟夏佐一起去？」尼奧皺起眉頭，一臉不解。

不……說不定……

尼奧猜到了是什麼人，而教皇也是冷冷的開口：「北歐國度的皇女——錫亞絲來嘍！」

廣大的皇宮裡，在繼承者換人後，顯得沒有那麼奢華，反而比較儉樸莊重，但這也相當襯托當今妄響國國王的形象。

如今的國王正悶著，鐵著臉看著眼前的來人，等待神殿之首到來。

「太陽騎士及審判騎士抵達——」令國王有些振奮的聲音傳入，一名全身莊重潔白的金髮男子帶著笑，和另一名全身漆黑，沉著臉一副別人得罪自己的男子共同走了過來。

「喲，這就是光明神殿之首嗎？」轉過身，豔紅的頭髮及服飾映入眼簾，錫亞絲帶點嘲笑的看著兩人，「沒想到穿著那麼莊重……手段卻齷齪的嚇人。」

錫亞絲穿著一身輕型鎧甲，手上握著的戰戟有著淡淡紅色的劍氣，身上的紅鎧甲也因光線的照射，使金色的光線在上頭遊走，好不威風。

站在她一旁的，是綸熙，但他跟錫亞絲不同，他仍舊穿著一般紳士服裝並沒有拿著任何武器。

「在光明神的慈愛下，對於皇女陛下的話讓太陽有些不解。」狀似歉然的語氣從尼奧口中吐出，眸中帶點不悅的看著他們，「請問您是在說什麼呢？」

「還敢裝蒜？」重重的用戰戟敲了地板一聲，不像女性該有的恐怖氣息從錫亞絲身上散發，「我的皇妹——西亞昨天回來，不但沒有見到我皇弟格里西亞，西亞她甚至告訴我們，你們神殿搶了格里西亞，你們這種擄人的舉動不夠下流？不夠齷齪嗎？」

「格里西亞是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也是我的學生，怎麼會是貴國的皇子呢？」一臉傷腦筋得樣子，尼奧淡淡回答，「難道您認為您皇妹的話語一定都正確？雖然撒謊可能不至於，但她說不定不了解完全的狀況……身為可能成為王儲的二位怎麼只聽片面之詞呢？」

「這句話，我可以當作是侮辱嗎？」沈默在一旁，綸熙淡淡笑著問，但眼神中透出的感情絕非開玩笑就能息事。

「在光明神的嚴厲下，我們背負著不可犯錯的舉動。哪怕要犧牲我們自己，也要懲戒罪人。」低沈的聲音自夏佐口中傳出，「對於二位說我們光明神殿手法下流、齷齪，也等於是對我們的侮辱……而且……」

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語帶威脅的問：「現在二位是站在我們妄響國，我們光明神殿的大本營。兩位這樣諷刺聖殿之首，甚至侮辱我們，您覺得我們會輕易放過？如果要動手早就動手，這樣還不夠呈現出我們的誠意跟無辜？」

「你——」咬著牙，忍不住滿腔怒火的錫亞絲隨即站穩腳步，高高舉起戰戟，直往夏佐的眉間射去。

「鏘！」一把象徵太陽騎士的太陽神劍擋在面前，將戰戟打到一旁的牆壁時，還出現一把小刀。

原本失去審判神劍的夏佐想挨下這刀，但看見尼奧一瞬間跑來，讓他有些愣住外，並注意到那把小刀從何處射來。

「刃金！」大門，不只有以毒舌聞名的刃金騎士 · 萊卡，大地騎士、暴風騎士……所有其他十二聖騎士都到齊了。

「哇喔，原來這就是北歐國度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夠野蠻。」不忘記諷刺對方，萊卡大搖大擺的走進皇宮裡，毒舌的話語深深激怒了錫亞絲。

「你這傢伙！不要說出侮辱別人的話語！」

「侮辱別人？你在開玩笑吧。」暴風笑了，冷冷的笑了，「你們企圖攻擊審判騎士，十二聖騎士都沒還擊，你還渴望別人不侮辱你？」

「你們的舉動幾乎可以視為挑釁，這跟妄響國無關，而是惹著了我們光明神殿。」堅石淡淡開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直屬審判騎士的部下可能因為那個舉動，攻擊你？就算你武藝在高強，也不可能敵過聖騎士吧？」

咬咬牙，錫亞絲的確認同他的話語。

對於動武，她可以很有自信的說就是一百的戰士，就是戰神之子也打不贏她。

但是聖騎士不一樣，他們每個人都還有的神術加持，不是輕易能打敗，更別說是五、六個人共同跟自己打。

「罷，今天就先這樣。我們先回去吧。」拍拍自家皇姐的肩膀，綸熙笑著回答，「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你們要讓格里西亞恢復記憶，不恢復也罷。如果恢復了就讓他親自跟我們說明白……沒有恢復……就看你們要不要歸還他，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宣戰。」

眸中的光芒，告訴眾人並非是玩笑後，他跟怒火沖天的錫亞絲才轉身離去。

「呼……審判長，您不要緊吧？」鬆了口氣，眾人連忙走向夏佐，關心的問。

「不要緊，尼奧幫我擋下了。」沒有絲毫退卻，夏佐只是淡淡的回答後告辭離去。

「陛下，造成這件事，我很抱歉。」

走向前，尼奧跪在地上，一臉歉然的看著國王。

「沒關係，不過格里西亞失憶倒是件好事……能讓我看見這樣的你。」苦笑著搖頭，然後像惡質一樣的話語讓尼奧苦笑，跟著眾人轉身離去。

「唉——格里西亞，格里西亞……」往身後一靠，國王漠然的說著，「你還是……快點恢復記憶吧。」

你……

（待續）